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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飯的時候,我聽到媽媽叨叨,地瓜的儲藏室里有兩筐地瓜。 周末開車回家煮飯,炸紅薯團子吧。 媽媽絮絮叨叨的話突然喚起了我對家鄉紅薯窖的溫暖回憶,想起了小時候在紅薯窖里撿紅薯的喜悅和樂趣。
故鄉位于豫東平原黃泛區的舊路上,由于幾十年前的黃河決口,這里留下了厚厚的黃土砂。 從農民的眼光來看,這種土質最適合種紅薯。 出生于20世紀70年代的我,記憶中小時候家鄉的田地里總是種著很大的白薯。 到了夏天,一望無際,微風過后,白薯的葉子從這里落下,發出沙沙的聲音。 秋霜過后,原本蔥綠的白薯葉一夜之間變黑。 這個時候,預示著紅薯應該被收獲。 隨著犁鏵的卷起,一捆肥美的白薯躺在松軟的土地上,映紅了農家的臉。
收獲紅薯后,除了將少量削成紅薯片曬干外,大部分還必須貯藏在紅薯儲藏室,這樣才能全年長期食用新鮮的紅薯。 在我的記憶深處,村子旁邊的荒地上家家戶戶都挖著紅薯儲藏室,層出不窮。 紅薯儲藏室通常有3、4米深,呈長方形,上面用木棍、稻草、塑料布密封,蓋上黃土,中間留有鍋蓋大小的入口,平時用木板或水泥板牢牢覆蓋。 倉庫的墻上開著腳踏用的洞,地瓜被父親整齊地堆積著。 為了防止紅薯之間剝皮,爸爸在擺紅薯的時候一張一張地撒上細沙。 現在想想,在沒有冰箱的那個時代,紅薯儲藏室確實是天然的保鮮儲藏室。 紅薯很嬌氣,一冷就結冰,但是紅薯儲藏室潮濕,保溫效果好,紅薯存在于儲藏室,到第二年夏天都不會腐爛。
現在想想,每次去地瓜地窖撈地瓜時,場景都會浮現在眼前。 就像昨天一樣。 父親在我腰上系著長長的麻繩,小心地放入紅薯儲藏室,吊起竹籃。 窖里一片漆黑,我彎下腰,聞到潮濕的泥土氣味,在黑暗中摸索著把白薯放進籠子里。 一裝滿,我就朝上爸爸大聲喊道。 然后,父親搖搖晃晃地把白薯帶到了倉庫外面。 等地瓜夠吃幾天了,爸爸又把我拉上來,那飄忽不定的感覺像秋千一樣美麗。
小時候,鄉下的冬天那么寒冷漫長,除了蘿卜白菜沒有季節蔬菜。 于是,烤地瓜、煮地瓜、煮地瓜稀飯成為農民一日三餐不可缺少的食品。 每次做飯,奶奶都會在爐子里塞幾個白薯,飯做好了白薯也就熟了。 還沒吃進去,誘人的清香就撲鼻而來。
隨著經濟的迅速發展,現在農村的生活條件也大幅改善,種白薯的農戶也變少了。 隨之,甘薯的貯藏功能逐漸喪失,被人們埋在土里,逐漸削弱了村民們的視野。 我懷念家鄉的地瓜儲藏室,懷念從儲藏室撈地瓜的溫暖場景,怎樣美好的日子永遠儲藏在我的記憶深處,在我的唇齒中留香,久久難忘。
標題:“遠去的紅薯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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